“行了行了,你说说,你是怎么把评优的事搞得鸡飞狗跳的?我听听。”
苟局收起烟,整顿了一下心情:“这个王子虚,您应该听说过他,之前沈清风在电视上说的就是他。他这个人吧,一直有点恃才傲物,我告诉他我们都是按章程来定的评优人选,他硬是不满意,要跟我闹。”
梅汝成说:“王子虚参加工作几年了?”
苟局道:“八年了,今年是第九年。”
梅汝成说:“他拿过几次优秀?”
苟局道:“一次都没有。全是称职。”
梅汝成笑了笑:“八年了一个优秀都没评过,那是该心里有气啊。他是北理毕业的吧?名校毕业,一個优秀都拿不到?”
苟局尴尬一笑:“评优这事吧,每年都恰好有人比他优秀那么一点,那也没办法啊是不?他前任领导怎么想我不知道啊,反正在我这儿,我都是公平公正公开地主持的评优工作,您不信可以看会议记录。”
“我不看那玩意儿。”
梅汝成挥了挥手,伸手翻桌上的评优章程:“今年的优秀,你打算给谁?”
苟局汗颜:“不是我打算给谁就给谁,这不还得过会讨论吗……”
梅汝成瞪了他一眼:“别给我打你那官腔!”
苟局仿佛被一头狮子给近距离瞪了,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,嗫嚅着说:“我们单位另一个女生……小刁。”
他连忙把桌子上的《西河文艺》拿出来,翻到目录那一页,道:
“梅主任您看,小刁她这孩子很优秀,年纪轻轻就在《西河文艺》上发了文章。您看这儿。”
梅汝成只看了一眼,随意道:“《西河文艺》上面登文章,那不是跟他们编辑部打声招呼就能成的事?你就拿这个当考核标准?”
“不是……”
苟局额头上的汗涔涔落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