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》又载了什么道了?《诗经》都没载,你干嘛给其他作品念紧箍咒?”
“这集子怎配跟《诗经》相提并论?《诗经》思无邪,这集子也思无邪吗?”
“怎么不配?这个集子里至少我目前看到的,每一篇的基调都是沉郁痛切的,甚至还怀有一丝悲悯。就是这种基调,才让它于情色间见严肃,这种矛盾交织成的荒诞感,是后现代主义的典型特征。”
“悲悯?你从情爱的挑逗当中看到悲悯?”
“悲悯就是悲悯,它作为人类最高级的一种情感,无处不在。难道你从《金瓶梅》中看不出悲悯吗?”
“《金瓶梅》里可不止有情爱。”
“这个集子里也不止情爱。它底层也藏着冰山。”
两人聊到这里,句子越来越短,频率越来越快,情绪越来越强。字越少事越大,到这里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。
这时又一个人加入了群聊:
“刚才两位老师的辩论我全程围观了,我也看了程醒君发过来的集子。我和两位老师一样,完全认同这个作者的写作功底。但是我也有些惋惜他把才华用在这种地方。给人一种‘卿本佳人,奈何从贼’的感觉,始终是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说话的是最近的新锐作者秦欢。他最近写的《姑嫂树》刚刚登顶当当网文学类书籍销量榜。
“我不这样认为。大雅之堂究竟在哪里?是在人们的心里。如果这样的文字真能走进人的心里,它外壳是什么表皮其实并不重要。”
说话的是《文摘》的编辑皓月。
“是啊,这个时代雅与俗的边界已经十分模糊了,何况这篇集子从头到尾都给我一种‘大俗即大雅’的感觉。”
说话的又是青年导演林郁桓。
“那也不能彻底模糊雅与俗的边界吧?就是在这样的时代,我们才应该向着高雅去用力啊,一味地向媚俗加力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