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就去找台阶坐着休息。
朱仝从怀里掏出一张带馅儿的烙饼递了过来。
陈三石也没客气,吃着饼和朱仝闲聊,简单了解了下对方身世。
朱仝是朱家村的杀猪匠,不久前因为看不惯乡绅欺寡妇动手打了人,险些被发配去南方做苦工,花光家里多半银子运作,才改成在老家参军。
“老朱,给我也来个饼子。”
两人聊着聊着,一只手悄悄朝朱仝怀里伸过去,被一巴掌拍掉:“滚蛋!”
陈三石抬头看去,发现是之前给大家伙讲“选锋”含义的人,看起来年近五十,连白头发都有了。
朱仝没好气地介绍道:“这是许文才,朱家村出了名的懒汉。”
许文才不乐意道:“嘿,你说谁是懒汉?”
“整天要么窝在家里不干活,要么到处游手好闲,平日里就靠你老娘种地养活你,你不是懒汉,谁是懒汉?!”
朱仝鄙视道:“这不,你老娘死了没人干活挣钱,你交不起税,被押过来充军凑数了。”
交不起税,也是会被送来充军的。
至于张顺被送去修运河,纯粹是得罪人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
许文才激动道:“我在家里,是读万卷书,我出门远游,是行万里路!我是要做大事情的人!”
朱仝唾弃道:“给自己起个外号叫什么卧龙,结果连个秀才都考不上,还跟我扯淡!”
“你……好,我滚之前,给个饼吃行不?”
许文才两天没吃饭了。
这两年的军屯除非打仗,否则连饭都不管。
要是顿顿吃饱饭,也不会没人来当兵了。
“丢人现眼的东西。”
朱仝最后还是扔了张饼过去。
许文才立马欢天喜地的跑到边上,掏出一本书,边吃饼边津津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