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还真是个重情义的人。”
“可惜他不读书了,不然将来当个官儿,肯定是好官。”
“小石头,我癞子头这回服你!”
乡亲们小声议论着,表示对陈三石的行为表示钦佩。
“顺子。”
陈三石走到黑瘦少年身前,轻轻他的拍下肩膀:“我尽力了。”
“哥!”
张顺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:“你救过俺命,又救了俺爹的命,俺如果能活着回来,肯定做牛做马报答你!”
他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你特么唱大戏呢?少废话,赶紧走!”
衙门差役把张顺带走,税官则是继续清点下一户。
李婶看着儿子离去哭的当场昏死过去,张父也整个人麻木地坐在地上。
类似场景,在这秋税最后的一天,还会不断上演。
鄱阳县里里外外,起码有十分之一的男丁会被抓走。
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农户。
长达三百年的土地兼并,鄱阳县城里里外外九成以上的土地都成了豪绅和武馆的。
农民,基本上都是佃户。
每年要先交一半的收成当租子,剩下的还要交税,一年到头儿也就勉强果腹。
“大人饶命啊!”
“连续数年歉收,每亩田还必须种一成‘灵禾’,俺们实在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少废话,带走带走!”
“……”
大盛朝税收花样繁多。
要数最奇葩的,还要属“上仙税”。
三十年前,也就是隆庆二十一年,隆庆帝做了个梦,自称在梦中见到仙人,仙人还给他一批种子,说此种可以种出仙草,以此仙草供奉上仙,可保江山千秋万代。
于是,从隆庆二十二年起,皇帝下旨。
全国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