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院里彻底乱起来了。
李守业和徐茵茵院里,他接连打发掉几波过来传信的下人,只叫他那个闹腾不停的娘烦的头大如斗。
他只打算着再有人来听都不听时,下人慌里慌张冲进来。
“老爷,老爷大事不好了!”
“她的事你们不用再报,她爱做什么做什么!她就是把屋顶都掀了,我也不会去看她!”李守业烦的亲自去关门,把人全都赶走。
下人满脸焦急道,“不是啊,老爷,老夫人在院里上吊!”
李守业:“......”
徐茵茵:“......”
李守业听到他娘要上吊,怔愣那么一两个呼吸后,他冷笑一声,“由她去!我就不信她真上吊!”
他完全不信陆含宜真要死,她要是真寻死哪里要闹个上吊!
她但凡一头撞个哪里,他都信了她的心。
上吊这种事从来就是做给人拦的。
他实在不堪其扰,只叫着下人滚蛋,叫陆含宜要吊就去吊!
他这话落下后,徐茵茵上前拉住他的手臂,“相公,算了,咱们还是去看看吧。”
陆含宜那刁老妇虽然吊死都活该,可她毕竟是李守业亲娘,这年头,亲娘吊死,传出去,李守业就是大不孝。
别说他往后当官了,若是叫御史言官知道,随便一说,他就要掉脑袋的!
李守业听到徐茵茵的话,眉间染上解不开的心累,“茵茵,她就是逼我去看她,逼我原谅她!”
一回一回的,李守业被她折磨得真跟叫钝刀子割肉一般。
他原谅她一次,她就有无数次,偶尔被她那微薄的母爱和亲情蒙骗,等着冷不丁接受她给的一大击重伤,在孝道的大山上压着,没尽头的活活摧残死。
他不知道怎么原谅她,不知道怎么挣脱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