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逝,家中只剩老娘撑着门楣,他娘又是个性子软的,被宗族叔伯一直欺压,他家那一脉险些被吃绝户逼死。
柳疏辉作为家中长子,他在那时便知,懦弱退让从来没用,只有像刀子一样锋利锐利,才能在残酷的环境里搏出一条出路。
即便对方权势滔天,但只要自己有着一个正理和一身硬骨头,绝对能磕到对面的人认怂认怕。
当然,柳疏辉并不是胡搅蛮缠的,他的强硬都基于事实。
他比更多人都看重事情真相。
陆令筠这样跟他讲了后,他主动往后一退,“姑娘你且去楼上看看。”
令筠冲他点头,提步上楼。
二楼的环境比一楼更脏乱差。
许是关门这几天没人收拾,楼道上一堆杂物,还有几个夜壶公然放在自家房门门口。
气味属实难闻。
陆令筠只是蹙了蹙眉,没去说这些不相干的事儿,从一堆杂物里过,停在了栏杆断口处。
柳疏辉全程看着她的反应,陆令筠虽戴着斗笠,看不清表情,但她一个衣着不凡的贵族小姐能穿行这种地方,实在叫他高看一眼。
再看陆令筠蹲在断口小心仔细检查着扶手,这个样子真叫他意外得很。
眼前女人做事竟然这般谨慎仔细。
看样子还是个做实事的。
“怎么样,是不是自然腐朽的?”
陆令筠站起身子,拍了拍手上的灰,认可的点点头,“是。”
楼梯扶手确实是损坏的,不是人为搞出来的。
上一世跟着李闻洵在江南做了十几年地方官,什么都是亲力亲为,这见地和判案能力还是有的。
“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柳疏辉冷哼一声,一副都是他说得没错的样子。
这时就听得陆令筠淡淡开口,“扶手是自然朽坏没问题,但是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