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他把这些坚硬的刀分散的隐匿在各个地方,而后面无表情的站起来。
很好笑的是。
正是因为他对彭明溪足够了解,才很清楚,彭明溪不会叫人搜他的身的。
更让他清楚的是,彭明溪一定会留下两个人单独相处的空间的。
从小被锁链禁锢手脚的大象,即使长大了,也没有勇气去挣脱那根细细锁链。
彭明溪一定以为他不敢。
懦弱的人就永远懦弱,暴躁的人就永远暴躁,独裁的人就永远独裁。
在彭明溪眼里就是这样。
在她的世界里,每个人的标签一旦固定,就永远不会变化。
她从来不信人会改变。
陆星站在柜子边,看向床上还在睡梦之中的夏夜霜。
她连睡觉都在乳法,两只手举在耳边,被子高高的蒙着头。
只有一头金色长发散落在枕头上,几缕更加调皮的发丝晃晃悠悠的垂在床边。
像高塔之上,会放下头发做梯子拉人上来的莴苣公主。
虽然小金毛看着很张扬外放,可她的心理年龄要比她的外表年龄再减三岁。
陆星想了想,从桌子上拿了纸笔。
他从来没有跟夏夜霜写过信。
没想到,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写信,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。
陆星低头,认真在纸张唰唰唰写着。
虽然夏夜霜小事不靠谱,但在大事上还是挺靠谱的。
更何况,人是会变的。
嗡——
[还有95秒]
陆星只是瞟了一眼那个数字,就收起了手机。
他像是做什么仪式一样,将那张写好的信纸对折,再对折。
他能给夏夜霜的很少,认真点吧。
做好这一切,陆星捏着薄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