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,非香火大日子,但是每个下山的人,都盯着他们这行人。
楚昔其实跪到半山腰已经到极限了。
她的体力本来就不大好,平时也不爱运动,能到这都是咬着牙在忍着的。
霍司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“别跪了,先休息。”
楚昔抬头看去,戎行野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了。
“不行,我不能半途而废,菩萨知道了,这是不敬。”
霍司丞不管,卷起她的裤管子。
果然黑色裤子看不出来,可是卷起来才知道整个膝盖都烂了,还有砂砾在伤口上。
霍司丞心疼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拿出带来的碘伏给她清理伤口。
“嘶。”
“忍一忍。”
“别清理了吧,反正回头还是要跪的,一口气处理好了。”
“剩下的,我替你去。”
“你已经陪了一路了,而且你不是我。”
“夫妻一体,你跟我,本来就没什么区别。”霍司丞将伞给她。
直接跪在了地上,然后按照戎行野跪过的痕迹,一点点往上。
后半程他跟戎行野几乎是被戎毅他们给扶着下来的。
两个人一起坐在医院里疗伤,被骨伤科主任骂个狗血淋头,又一起在三更半夜去了新生儿科那边。
霍司丞刷了脸,能隔着玻璃窗看会。
戎行野盯着那孩子,若不是看着仪器上的数字还在跳。
几乎察觉不到这孩子还活着。
霍司丞看着都难受,更何况是戎行野。
楚昔的膝盖没养好,还一日日坚持过来。
他连家都不回了。
每天住在医院里,生怕这一个月,孩子没熬过去。
楚昔过来的时候,他就带她去食堂吃个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