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妖魔吗?
你曾经在天寒地冻的雪原上,长驱驰骋三昼夜,冲上战场还要反复弛突,轮回撞阵。
你能够一把弓,一把刀,一直打,打到成群的狼群都抱头鼠窜,四散而逃吗?
你不能。
你没这种本事,也没这种意志。
你们这群人肉都没吃过的废物,就是温室里的大便。
你们也想赢?你们也配赢?
笑死。
蠢材。
“桓大哥,咱们现在怎么办?”
近在咫尺,又仿佛远在身边的呼唤,一时惊醒了喃喃自语的桓天元。
抬头望着身边一个个或老或小,但眼底斗志未熄的武士,桓天元回过神来。
好吧,至少,他不是孤独一人。
反复的厮杀和战败,他不是唯一一个,清楚自己困在某种噩梦里轮回的人。
这些人都是先后从这场噩梦中觉醒,并且主动团结在桓天元身边,跟随他一起困守孤城的勇者。
那些酒囊饭袋,公卿将相弃军而逃,也多亏了他们鼎力的相助,目前桓天元才能调动诸军,在城中布防。
坎国刀马犀利,但震国也不是没有好剑,假如他们有成长的机会,或许胜负未可知。可是……
桓天元咬着牙关。
“守不住,我们逃吧。”
“逃?”
“逃。他们已经在研练攻城之法,每一次主攻方向都不一样,就连爬起墙来都一回比一回熟练。
而且连着三场,都有强弓在暗中狙我,恐怕对面也有人能记得我在指挥,郢州城早晚都守不住。
而叛军成长的速度比我们更快,在这个战场,难以再与他们为敌了。”
震州武士们一时犹豫,面面相觑,
“可是,若郢州都守不住,撤到哪里可以挡住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