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交代这种事,最忌讳的就是竹筒倒豆子。
懂的都懂。
哪怕不行,也要试探一下对方掌握的情况。
宋好问倒是无所谓,直接开口说出了一个名字——
“石燕生!”
“不可能!”张牧瞪大了眼睛。
他不信那样一个为了儿子守信,不惜卖了传家宝的人,会出卖他。
“他没有出卖伱。”宋好问淡淡说道,“但他确实是你的破绽。”
张牧望着宋好问,眼神中满是疑惑。
宋好问又品了一口茶,才慢悠悠地说道:“我与燕生幼年便相识,同窗十年,自认还是了解他的。”
“他是君子,但也迂直。”
“只听市面传言,便鼓噪生事,带着一帮秀才童生跪哭文庙。这种事,他干不出来。”
“必然是有人在背后说动了他。”
“他平日里窝在天马巷教授蒙童,我只需要查查最近有什么生面孔和他接触,不难找到这個背后之人。”
张牧闻言,顿时苦笑了一下。
自己还是草率了。
“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直接通知县衙抓你吗?”宋好问问道。
张牧迟疑了一下,将能想到的可能性都猜测了一遍,最终试探道:“也是因为石先生?”
“对!”宋好问看着张牧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,点了点头。
“燕生虽然迂直,但确实是一位君子。”
“你既然能说动他,我相信你有你的道理,而这道理,符合燕生的君子之道。”
“现在给你个机会,说说看。”
“若是情有可原,我那帮学生也没受什么伤害,此事就此揭过。”
“若你是以巧言诓骗燕生,以达自身私欲,那本官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说出最后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