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摆手,“李铁匠以诚待你,你就当以信还之!既然已经约好时期,焉能随意毁约……”
“即便是一两银子,或许人家也正要急用。”
“你自小我就怎么教你的,要言而有信!”
“况且郑大哥那里,既然你拜了师,怎么能不送上束脩?”
“那怎么办?我们现在去哪弄银子?”石纯杰想了想,在院子里找了一柄柴刀,“我去跟他们拼了……”
石燕生一把拉住石纯杰,苦涩中看见还站在门口的张牧。
石燕生脸色变了又变,最终叹了一口气,走到张牧面前,躬身道:“牧哥儿,刚才你的提议还作效吗?”
看样子石燕生是要做出一個违背祖宗的决定了。
张牧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嘲讽什么,只是点点头:“自然作效。”
“爹,什么提议?”石纯杰上前问道。
石燕生看了一眼石纯杰,再叹一声;“罢了,东西传给你,只怕也没了。”
说完,石纯杰转身走入房中,片刻后,捧着一个小木匣走了出来,递给张牧:“牧哥儿,你看看……”
张牧接过木匣打开,只见里面有一本薄薄的册子,翻了几页,发现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了。
“爹,这不是……”石纯杰刚要说话,就被石燕生踢了一脚。
张牧见状,笑了笑,先不急着接过木匣,而是从怀里取出了三张十两的银票,递给石燕生。
石燕生看了一眼银票,连忙摇头:“多了,多了……”
张牧一愣:“刚才不是说好了三十两吗?”
“刚才是我不卖,你才加价到三十两。”石燕生认真道,“君子焉能受这坐地起价之利?如此岂不是与逐利商人无异?”
“这本书于我而言,是祖宗家传,自然珍贵。但对他人而言,除了岁月长一点,根本分文不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