攀着墙檐翻进院中:屋内已空空荡荡,桌子、椅子、柜子,一并被人拆走当柴烧。这么一间粮油铺子,不知被多少人搜了多少遍,直到再也没有可搜刮的东西才作罢。
他顺着井绳潜入井中,确定粮食还在,这才放下心来。
他将一袋袋粮食扛到地面,足足扛了一个时辰,饶是他行官之躯,也觉得双臂发胀,腰背酸疼。
陈迹打量着堆成小山的粮食:“乌云,你留在此处看守,若有人来……”
乌云抢着回应道:“我懂,谁抢杀谁。”
陈迹仰头看着它:“若是寻道境的大行官来了呢?”
乌云浑不在意:“顺手的事。”
陈迹:“……”
他摇摇头:“若真有厉害的行官来抢,不必与他搏命,粮食给他就行。留好你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乌云噢了一声:“明白!”
陈迹摸了摸它的脑袋,抬手一掷,将乌云送上房顶,自己转身翻出院子。
……
……
元草堂。
胡三爷翘着二郎腿,坐在正堂太师椅上。
他端起杯盏轻轻吹了吹,浅啜一口后微笑道:“掌柜会享受,这云州来的上好普洱入口花香、回甘醇厚,想来是马帮从冰岛村带来的新茶?”
掌柜却没悠哉品茶的心情,他走出柜台,将三根金条码在桌案上低声道:“三爷,茶也喝了,孝敬您的金条就在这里,能不能先将我的粮食还我?”
胡三爷若无其事的又吹了吹茶盏,这才轻声问道:“我怎么听不懂掌柜在说什么,什么粮食?您的粮食丢啦?”
掌柜见他不认,当即愠怒道:“三爷,敢做不敢当就没意思了!”
胡三爷笑了笑:“掌柜不要这么大的火气,我又不知道你把粮食藏在哪,怎么能说是我拿的呢?我只是一个无辜的买参客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