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客栈的面子就这么被踩了,不做点什么?他周游凭什么敢……”
掌柜冷声道:“闭嘴。”
此时,李玄与陈礼钦二人愁眉不展。
李玄低声道:“如今全城粮食都被边军收走,该如何是好?你我若真叫殿下去粥棚领粥,当以死谢罪。”
陈礼钦叹息一声:“敢问殿下此次来固原,带了多少银子?”
李玄回答道:“户部拨付了四千两银子,这是明面上的。太子私下带了多少,我不好过问。”
陈礼钦默默计算道:“若放平日,四千两银子足够买八千石粮食,一石粮食足够一名羽林军将士吃三十日……可现在全城缺粮,即便有粮商偷偷藏了粮食,也要将价格卖到天上去。”
此时的四千两银子,能买八百石粮食就是万幸。别说八百石,能寻到粮食就不错。若只养活十余人也就罢了,他还能想想办法,可这里还有五百羽林军等着吃饭。
陈礼钦已然后悔没听张拙劝告,先前若不理会五百里加急而是进京吏部履职,哪有如今糟心这些事情。
他看向李玄:“李大人可有计策?”
李玄沉默片刻:“陈大人,我乃东宫左司卫,只负责护卫殿下周全,粮秣之事不在卑职的职责之中。”
陈礼钦心中一沉。
此时,掌柜对太子拱手:“各位客官,还要住店吗?”
太子的目光从门外收回,笑着说道:“住,劳烦掌柜为我等安排房间吧。”
掌柜翻开手边账簿,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挂着的‘水牌’:“客官,仅剩一间的天字号客房谁住?”
李玄赶忙说道:“当然是我家公子住。”
掌柜取出一块刻着‘有客’的水牌,挂在背后墙上对应天字丁号房的位置,而后继续问道:“还有十间地字号呢?哪几位住。”
未等李玄答话,一旁的陈问孝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