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化,只是一边低头吃饭,一边漫不经心回答道:“见她做什么,皎兔大人还是别把押送路线告诉我了。”
皎兔赞叹道:“好无情哦,陈迹,你一定会青云直上的。”
云羊催促道:“走了!”
“哦!”
待到两人消失不见,陈迹轻轻松了口气,他放下筷子,坐在清冷的小院子里发起呆来。
与云羊、皎兔这两个蛇蝎之人合作,如在钢丝行走、与虎谋皮,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。
乌云沿着屋顶走来,轻盈的跳到桌子上:“不打了?我还没用过梁家刀法呢。”
陈迹夹了一口腊肉:“不打了,以名利二字为刀,足矣。”
……
……
清晨,鸡鸣破晓。
陈迹起身来到院中,脱光了衣服,用冰冷的水洗去一身酒气、灰尘。像是要将过去的自己洗掉,重新换上一身面具。
直到洗得浑身通红,才回到学徒寝房里。
他站在衣柜前犹豫半晌,最终取出李记定制的衣裳换上。黑色的立领大襟,针脚细密紧实,精致。
陈迹拎起衣摆,摩挲着衣摆。里面藏着的是他应急时可以用的金瓜子,是不曾明说的少女心思。
他来到院中,就着水缸里的水面,看着水中的自己,瘦削,干练,坚定。
陈迹头也不转的问乌云:“乌云,我现在像不像一个大人物了?”
乌云瞅他一眼:“不像。”
陈迹笑道:“不像就不像吧。”
他收拾好一个布包袱,斜背在肩上。
陈迹来到门口,又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医馆,直到看够了,这才将大门落了锁,走进清晨赶集的人流。
他低声问道:“他们要从哪里走?”
乌云从他怀里钻出来:“从清平街柳府出发,由望春门街转去红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