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,如何?”
飞云苑里骤然安静,冰冷的寒风在院中盘旋,气氛一下子肃杀起来。
却听张拙冷笑一声:“刘家仓促起事必败无疑,我早一点、晚一点被满门抄斩,有何区别?”
冯先生摇摇头:“这宁朝看似繁华,其实腐朽。偌大帝国如风中残烛,一吹就灭,只看谁来吹这一口气罢了。”
张拙站起身来,整了整身上的红衣官袍:“未成事、先树敌可要不得,你若杀我一家老小,便是与徐家为敌,届时腹背受敌,凭什么清君侧?”
冯先生好奇道:“张大人莫非以为徐家会为了你,与我刘家为敌?世家便是世家,世家从不看一人之得失,只看利益,这样才能官运昌隆。我刘家打算与徐家、陈家共分天下,想来徐阁老、陈阁老一定有兴趣。”
张拙冷笑:“你大可一试。”
冯先生失望的摇了摇头,目光转向陈礼钦:“陈大人,您怎么说?”
陈礼钦肃然道:“我陈家书礼传家,怎可与尔等同流合污?”
冯先生哦了一声:“看来,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……陈大人,你儿子陈迹在我手中,此时我一声令下,他便要人头落地了。我给你十息时间思考,十息过后,你便少一个儿子。”
陈迹微微一怔,而后才反应过来冯先生是在诈陈礼钦。
冯先生倒数着:“十、九、八……三、二、一。”
陈礼钦黑着脸,默不作声。
冯先生感慨:“庶子果然是庶子。人人都说我朝不分嫡庶,即便嫡庶有别,也需父慈子孝、兄友弟恭。但大儒们向来嘴上一套,心里一套,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,真到事儿上时,才知道到底有没有分别。”
说罢,他转头对陈迹说道:“张元,你去将陈大人的庶子杀了。”
陈迹拱手闷声道:“是。”
未等陈迹离开,张拙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