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:“水缸都空了。滚去挑水!”
说罢,姚老头返身回屋,将门帘遮的严严实实。
陈迹站在门外。回头看着厚厚的棉布门帘。
他有些疑惑,靖王到底生没生病?
竟是连脉象都不能摸!
若靖王没病,师父哪用替靖王遮挡脉象?
师父越是遮挡,越说明有问题。
若靖王有病,得的又是什么病?
竟能病时昏厥,有人在身旁交谈也听不见。
无病时却能活蹦乱跳的走一个时辰去听戏?
这时,医馆外传来喜鹊叫声。
喜鹊是留鸟,到了冬季便会早早换上冬羽,筑巢。一旦冬季来临便不会再随意出窝。也不会随意鸣叫。
陈迹意识到,这是密谍司铜哨的信号。
他弯腰挑起扁担与木桶,晃晃悠悠,朝门外走去。
走至门口,冯大伴带来的王府侍卫将长戟交叉,挡住了去路。
陈迹笑着说道:“两位侍卫大哥,我去打水,院内的水缸都空了。若是不方便放我出去,你们帮忙将水打回来也行,大概八趟就能将缸子灌满了。”
两名侍卫相视一眼,犹豫片刻,无声收起长戟。
陈迹穿过青石板路上的薄雾,来到井边时,已经有个胖胖的身影正在摇动井口的木橹。
金猪!
陈迹不动声色的走到井旁。
金猪头也不转的细若蚊声道:“靖王是真病还是假病?”
陈迹低声道:“我师父给静妃的说法是:靖王时日无多。”
金猪低声骂了一声:“这病的也太是时候了吧。”
陈迹疑惑:“怎么了?”
金猪金属道:“刘家在豫州十余支私兵在疯狂调动,偌大豫州已经只许进不许出了。刘家要反,我们的消息却送不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