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着的一支翡翠簪子不见了。
他端着饭碗掀开门帘走进屋内,正看见师父举着一盏煤油灯,将那支簪子收进柜子中。
他看了靖王一眼,对姚老头的背影问道:“师父,连您都救不了王爷?”
姚老头嗤笑一声:“我又不是神仙。”
陈迹一阵惋惜。
姚老头合上柜子,回身看他一眼:“伤心了?”
陈迹摇摇头:“没有,我与靖王不熟,只觉得他人还不错。如今才四十五岁便英年早逝,有些可惜。”
“真让人难过啊。我还以为咱们已经很熟了呢!”
陈迹豁然转头,却见昏暗的屋子内,靖王忽然睁开双眼,坐起身来,自己上手将胸前的银针一根根拔下来。
陈迹:……
被演了啊。
靖王对他笑了笑,看向他手中陶碗里吃了一半的饭菜:“给我,饿死了!”
陈迹默不作声的将碗筷递出去,靖王也不嫌弃这是他用过的碗筷,哗啦啦几口将饭菜扒完,吃的津津有味。
“腊肉有点咸了……”
靖王将吃空的碗递给陈迹。
陈迹低头一看,碗里竟是一粒米都没剩。
他纳闷:“您先前都吐血了。这会儿怎么像没事人似的。”
靖王笑道:“咱们也不太熟,干嘛告诉你。?”
陈迹:……
靖王起身合拢衣服。笑着拍了拍他肩膀,“还好坠马时,你接住了我。不然我可就摔惨了。少年郎你说实话。背着我回医馆的路上,有没有担心我死了以后,没人付你那每年两千五百两银子的分红?”
陈迹老老实实答道:“非常担心。不然也不至于跑这么快!”
靖王轻声一笑:“你倒是诚实!”
说罢,他转身拉开屋里床榻,显露出床下一条深深的地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