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拙笑着摆摆手:“无妨无妨。民变暂且平息,陈大人,不必自责,稍后,陈大人来主持施粥大局便可以了。”
陈礼钦松了口气。
张拙打量着陈礼钦:“陈大人这是从哪里来?”
陈礼钦沉下脸来:“今日是知行书院应卯的日子,我一早送问宗与问孝过去,也刚好拜会一下王先生,请他规训犬子时更严厉些。谁成想,第一天入书院,陈迹那小子便让我颜面尽失。”
张拙一怔,下意识想要看向陈迹一眼,却生生忍住。
今天是陈迹入学的日子啊。
王道圣的规矩是卯时点卯,可现在却已经卯时三刻。
却听陈礼钦还在继续说道:“张大人,昨日你还说陈迹答应了靖王,那时我想着只要他能一心向学,其它的便不必计较。可此子简直冥顽不灵,无药可救。”
张拙长了张嘴巴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许久后,他迟疑道:“陈迹那小子会不会优更重要的事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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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礼钦嗤笑一声:“什么更重要的事情?我原以为他是睡懒觉,那也还情有可原。毕竟少年心性贪玩贪睡可以理解。但我还专程去了一趟医馆,却发现他根本不在里面。”
“姚太医有没有说他去了何处?”
陈礼钦越说越生气:“姚太医不肯说,他那两位师兄也不肯说,但想必此子又去了赌坊彻夜未归,说什么洗心革面,我看他是狗改不了吃屎。”
张拙见他越说越难听,当即也有了些许怒意:“你做父亲的怎么老是怀疑自己孩子,当初有人说陈迹是赌徒时,你可有认真调查过?”
陈礼钦不解:“赌坊拿着白纸黑字的借据找上门来,还能有假?”
张拙瞪大眼睛:“所以,你看到借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