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辞了。”
陈迹离开飞云苑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颗柿子树,这才转身离开。
……
……
洛城官道上,一架马车由北驶来。
车身朴素,车旁只有两名随从骑马跟着,十分低调。
此时,马车对面的官道上,正有上百人马迎了过来。
待他们来到近前,却见这一个个豫州官吏纷纷下轿、下马,匆匆来到车架前行跪拜大礼:“恭迎阁老回豫州,下官们有失远迎,万望恕罪。”
刘家经营这一州之地数百年,如今手中掌握豫州过半田亩与佃户。
不论是谁来豫州做官,想要顺利征税、征徭役、做政绩,都得看刘家的脸色。
所以除极少数来镀金的世家子以外,百官皆跪迎。跪了,这豫州官场才能容你,不跪,便寸步难行。
刘阁老掀开帘子,寡淡的扫视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官吏:“家父过世,实在无心与各位叙旧,都散了吧。”
说罢,马车再次缓缓动身,一名官员凑到马车近前,小跑着跟上马车,低声对窗帘之后的刘阁老说道:“阁老,大爷和二爷在家中等您。”
却听刘阁老吩咐道:“我去祖坟,让刘明显来见我。”
车架一路到了北邙山上,刘阁老站在破碎的陵墓前,看着数十名壮丁搬运新的石材,垒砌新的陵墓。
不知他在陵墓前站了多久。
却见刘明显神色匆匆,跑至刘阁老面前跪了下去:“父亲!”
他不说话,便任由儿子跪着。
直到刘明显跪得膝盖生疼,忍不住挪动身子时,刘阁老才悠悠问道:“我死后,会不会也被人开棺验尸?”
刘明显赶忙垂下脑袋:“父亲,绝对不会!”
刘阁老屏退了所有人下山,自己则掀起袍摆坐在一块石料上,慢悠悠说道:“刘明显,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