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在这沉默中,林朝青驱马向前,缓缓朝云羊行来。
他的表情隐藏在斗笠之下,没人看得清楚:“彼此同在司礼监做事,同僚一场,我们也不希望密谍司的人被文官整倒。方才放你离开已是给你机会,一个时辰过去,现在是否能拿出证据?”
云羊面色凝重着沉默不答,此时已不是虚张声势就能糊弄过去了。
“看来仍然没有,”林朝青催动着胯下战马往前压去:“抓捕他们……”
话未说完,却被远处传来的一阵吵闹声打断:“梁猫儿啊,你这是要背我去哪里?烟儿姑娘还在红幛里等我呢!”
“哥,刘家人好像生气了,咱得赶紧去杀阉党的人呢,不然你酒钱就断了,修行的药材也要断了!”
“什么!断我酒钱?”
“哥,药更重要啊!”
主刑司与密谍司同时向左看去,却见一个胖胖的年轻人,正背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跑过来。
那中年人衣袍敞开,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,脑袋歪歪斜斜的靠在年轻人肩膀。此人披头散发、邋里邋遢,唯独腰间的刀像是常常擦拭,格外精致。
林朝青看见此人时,便勒住了缰绳,一时间所有主刑司的鱼龙卫都停了下来。
皎兔低声道:“是梁狗儿。”
众人无声的看着那一胖一瘦二人,诡异的沉默中,却见梁猫儿背着梁狗儿,骂骂咧咧的走近了。
当路过十字路口时,胖胖的梁猫儿这才看见路旁阴影里的主刑司与密谍司,顿时吓的大气都不敢出,身上肥肉也晃了晃。
“哥,哥,快醒醒!我好像看到他们了!”梁猫儿说道。
梁狗儿醉醺醺的睁开双眼:“找到阉党了?”
梁猫儿脑门渗出一层汗来,恨不得将梁狗儿丢下就跑,他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哥,他们能听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