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,伴随着宁则臣的浑厚声线响起:
“使君,听闻你凯旋,我……”
宁总督跨步进了门槛,还保持着开门的动作,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。
他的话卡在喉咙里,怔怔地看着茶室内的君臣二人,以及赵都安解(系)腰带的动作。
一阵静谧。
宁总督额头冷汗渗出,果断转身退出房间,砰的一下关上门,旋即单膝跪在门外,颤声道:
“臣,漕运总督宁则臣不知圣人驾临,冒昧进门,惊扰圣驾,罪该万死!”
房间中。
徐贞观深吸口气,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,没好气地瞪了讪笑的赵都安一眼,无奈道:
“宁总督劳苦功高,朕从赵卿口中得知你居功甚伟,不必多礼,进来说话吧。”
门外跪着的宁则臣没动,道:
“陛下谬赞,赵使君谬赞,臣……便不进去打扰了,陛下有何吩咐,臣立即去办。”
老宁宦海沉浮多年,知道领导的客气话,啥时候能听,啥时候不能。
他只恨自己眼睛怎么不是瞎的。
“……”
徐贞观轻轻叹了口气,心累,懒得解释,索性道:
“也罢,既如此,宁总督便代劳,通告府城上下,朕提早驾临,今晚摆宴,朕亲自为赵卿,宁卿庆功,记得……给沈家和靖王府递去话,不许不来。”
系好裤子的赵都安意外地看了她一眼。
只见女帝朝他微笑道:
“这场战役你既已打到了终局,朕便出面收尾吧。”
……
……
女帝驾临建宁府!
这个消息如旋风一般,递到了整个府城的大人物们案头。
毫无意外,掀起一片哗然,无人知晓为何封禅船队才刚进入建成道,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