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必须尽快将他捞出来,斩断此事。但大伯未必能使得上力,马阎可向来不卖六部官员的面子!”
“此外,他被抓消息传开,靖王府的人得知后,必会紧张,怀疑是火器案败露,我张家立即会沦为弃子!”
“那群南边的人可不是好东西,没准会做出什么激烈反应,必须安抚住他们。”
“以及,靖王府在朝中必有更高官职的内应,他们出于自保,也会答应出手,捞出二弟!”
诸多念头浮现于脑海。
张昌硕脸色阴晴不定,思路逐渐清晰:
他必须通知对方,请求援助。
但……自己若贸然动作,极可能引起诏衙的注意。
“不能自乱阵脚,谨慎,要谨慎……”
张昌硕默念。
“大爷?您快说句话啊。”
底下,报信家仆见其久久不语,惶急催促。
“吵什么吵?我自有安排,”张昌硕不悦呵斥,旋即略一思忖,说道:
“此事立即通禀父亲,告知大伯,想法子疏通关系。”
“至于我……”
张昌硕抬头,望见屋檐外南来乌云遮蔽阳光,说道:
“要等一等。”
……
傍晚,白马监。
属于自己的值房内。
赵都安盘膝打坐,呼吸间,隐有晚霞游走周身,气象玄奥。
“呼!”
他撑开双眸,结束对《武神图》的观想,看向手掌,眼神中带着兴奋。
这些天,他几乎每日都要观想图卷,令意识沉入画卷中。
每一次,都出现在山巅,目睹武夫打拳。
大日时而初升,时而西沉。
并无其他不同。
他尝试与“太祖”沟通,对方也全无反应,好似一段录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