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,”赵都安慢悠悠道:“是一万两白银。”
张昌吉听到这个数字,愣了下,然后再也忍不住,暴怒起身:
“你不要太过分!一万两,你怎么不去抢国库!我这宅子上下全卖了,都没有一万两!”
大虞京城里,地段,面积,各方面都上好的大宅,市价也就五千两上下。
多少百姓拼死拼活一辈子,都买不起首都一套房里的一个茅房。
张家虽略有家财,但那是整个家族的。
张昌吉分家后,他一个京营的低级武官,满打满算,也就攒下一千多两,其中相当一部分,还是分家时父亲给的。
当然,这里头不包括帮“南边的人”办事,拿到的那笔黑钱。
“这么激动做什么,”赵都安皱了皱眉,“生意是要谈的嘛。谈,都可以谈。”
张昌吉被安抚,神色稍缓:“最多一千两!”
“八千两。”
“……一千五百两!”
“五千两。”
……
二人激烈砍价半天。
最终,以赵都安再一次起身,即将推门而出为终结,达成了“三千两”的成交价。
虽说他估摸,这应该不是张昌吉的极限,但他的目的是办案立功,只顺手捞钱。
没必要真把人逼急了,因小失大。
“你在这等着。”张昌吉脸色已是铁青,用最后一丝理智,强迫自己保持冷静:
“我去拿钱。”
“去吧。”赵都安眉开眼笑,外头有周仓等人,也不担心他耍花样。
心中思量:
“这样一来,家里的经济窟窿就能补上了,终于有钱给尤金花母女生活费了。
恩,瞧她俩过的苦兮兮的,衣服都买不起,着实不易,有这笔钱,可以好好改善下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