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宣大治,今上可倒好,每与宣宗反……”
轰!
轰!
阅武门外,铳炮声连连炸响,模糊了曹钥的窃窃私语。
南直隶盐政一事后,曹邦辅平安落地,在家养老休憩,日子还算快活,甚至四年前离世,不乏百姓感念,乡绅立碑,落了个不错的名声。
但二代可就没这么舒坦了。
曹钥是隆庆三年,与殷诰同一批,因为册立太子而受荫的二代。
殷士儋如今还在官场叱咤风云,殷诰就能混个知府做一做,曹邦辅万历元年就致仕,曹钥如今就只能做个富家翁。
眼看要度田清户,富家翁都不好做了。
曹钥对朝廷的怨念可谓是与日俱增。
孟彦璞闻言,冷哼一声:“革故鼎新,变法有理嘛,人家还自称是‘谋修内攘外之鸿猷,经致治保邦之长策’呢。”
“重赋税以耀武事,莫不过始皇帝了。”
几人都是山东人士。
不是高官子弟,就是圣人世家,言语之间默契十足。
此时殷诰也有了反应。
他嫌恶地瞪了一眼天子武帐,冷声道:“守成之主,功法祖宗,斯鲜过举,后世为嗣,若者往往作聪明乱旧章,而卒至衰败不救,可谓鉴戒。”
若是遵循宣宗皇帝的成法,布施仁义,与民休息,还能做个守成之主。
要是有人自作聪明,不顾默契,干乱旧秩序,天下怕是立刻就要衰败。
当然,这并非在针对谁,只是温习一下宣宗皇帝的教诲罢了。
颜嗣慎低着头,叹了一口气,声如蚊讷:“到底是旁支入继的,藩王疏于教养容易走偏,连带着一家三代都学不来什么叫节制武事,仁政爱民。”
几人顺着殷诰的视线看去,不约而同,齐齐摇头。
……
朱翊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