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一杯羹的主意,这是与咱们的默契所在。”
有些话是不能写在公文里的。
如果不是分食董狐狸部有好处,蒙古右翼凭什么坐视呢?
皇帝的眼睛不能只盯着看瑕疵,不管怎么说,这一战的战果,毋庸置疑。
王崇古作为北事通,此时自然责无旁贷开口解释原委:“陛下,当初朵颜卫举族携带乌格仑哈敦之宫屋,以万户之尊自行降为阿拉巴图(纳贡者)时,顺义王便将影克的几个兄弟及其部族据为己有,而据险以守、只是名义上归附的影克部,则是赐给了老把都儿。”
“这些年老把都儿只能在朵颜卫征收岁献,并不能实控。”
“如今朵颜卫遭天威惩戒,青把都儿收拢溃兵本就名正言顺,渊源如此,俺答汗也制止不得。”
“若是非要穷根究底,只怕恶了双方关系。”
王崇古话说得委婉,但这双方关系,指的不仅是俺答汗与青把都儿,同样也是朝廷跟俺答汗——没有相应的实力,就不要耍天朝上邦的性子了。
朱翊钧听罢,并未直接表态,而是又将目光看向顾寰。
顾寰见皇帝看来,斟酌片刻,道出了自己的视角所见:“陛下,诚如王阁老与大司马所言,此事即便是青把都儿自行其是,罔顾朝廷与顺义王的默契,也不应当深究。”
“青把都儿属众多娶汉地妇女,尤其杂居于板升附近,习俗交融,贸易密切,本就与我朝最是亲善,比他几个时常劫掠我朝的弟弟,要好上数倍不止。”
“奈何老把都儿死后,青把都儿一直与其弟哈不慎、满五索、满五大摩擦不断,至今仍没有彻底捏合部族。”
“我朝若是为此小事贸然呵斥,反而易生变故。”
这位京营总督的意思是,虏情复杂,理当见好就收,至于朵颜卫些许残部,无关紧要。
朱翊钧听到此处,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