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大声势,届时恐怕能搞个第一大结社。
张瀚将新报接在手中,也跟着叹了一口气:“我说今日刑部衙门外面堵了好些人是作甚,原来是李贽这厮害的。”
过年嘛,虽然不上朝,但衙门还是要轮流值班的,他这个尚书跟两个侍郎作为堂官,三天一换值。
王世贞对于这位忘年交遭了无妄之灾,也不由失笑:“如今只是在说本体,还未开始论功夫。”
“好事之徒心痒难耐,又没见得下文,自然要往最好求取的地方找找存在。”
张瀚手指下意识在新报上戳来戳去。
嘴上喃喃自语:“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又谈何容易。”
别的不说,为官的都知道刑部不过是维稳的。
李贽这学说一出,世人心念一变,以后麻烦必然接踵而至。
王世贞事不关己,甚至出声赞叹:“所以要好好打磨‘功夫’,才能成圣啊!我已然开始期盼起李贽如何论‘功夫’了。”
“普世道德,普世良知,好一个普世!”
“不知道顾宪成会怎么接招了。”
张瀚摇了摇头:“接招?他办报不就是为了方便让薛应旂这些大儒出面么?此时不出,更待何时?”
他失了谈兴,将新报胡乱卷在袖中,拱手告辞。
王世贞也不留张瀚,径自起身相送。
他看着张瀚的背影,不由思绪发散。
这还只是本体论,就争到这个地步,论起功夫的时候,岂不是真要天翻地覆?
王世贞回过头,看着自己书架中藏得最深的那一份,由自己亲笔所写的文稿,一时间竟然有一丝胆战心惊的感觉。
却说张瀚拜别了王世贞,出了庄园后,甫一进入马车,便觉得心烦意乱。
从袖中再度拿出新报,看向李贽那篇文章,蹙眉深思。
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