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隆庆三年减为八千三百两。”
朱翊钧闻言,不由皱眉。
按理来说,只要战事不停,军工产量只有涨的份。
怎么产量还一直萎缩了?
见皇帝神情有所不悦,一旁的张宏不动声色解释道:“陛下,除了兵仗局以外,军器局亦有火器制造。”
“且军器局有兵部大使提管,营厂工部主事协管,六科给事中阅试,户部也时有划拨银两。”
“其产出颇多,火药每年数万斤,连珠炮铅弹等二十万余枚,鸟铳一万二千杆。”
“渐渐,兵仗局便缓产了。”
朱翊钧闻言,这才恍然。
说白了还是兵仗局是内廷全资的,外臣进不来,业务不透明,哪怕兵部有产量,也不想下单在兵仗局。
产量一股脑都干内外合资的军器局去了。
不过……这倒是正合他意!
他本来打算让兵仗局分处一部分业务搞科研的。
如今这样的话,正好整个局转型。
军器局在外制造,兵仗局在内研发。
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将此事抛出,而是伸手招来工匠——方才一会的功夫,朱翊钧让魏忠德叫的大工匠,已然是等候在旁。
魏忠德朝几名工匠恶狠狠瞪了一眼,嘴唇翕动,似乎是让工匠把皇帝伺候好了之类。
“且与朕……”
说到一半,朱翊钧才想起对面是工匠,将满口之乎者也又咽了下去,改口道:“现在火器制造,最紧要的地方是什么?”
几名工匠对视一眼。
而后推出了一名皮肤黝黑,个子矮小的工匠出来答话:“陛下,无论铳、炮,皆药以推弹,铳以管弹,则弹出铳管之际,必铳身毫无罅漏,毫无偏曲,而药始不旁泄,弹始无阻碍也……”
额,朕跟你说大白话,你反倒满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