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臣想上桌吃饭,骂娘的人必然不会少。
但马自强这话,朱翊钧自然想过。
不然他也不会先问马自强有没有礼法上的支持了。
朱翊钧略微露出一丝不耐烦:“各司其职嘛。”
“大宗伯不妨先告诉朕,礼制上有没有妨碍?”
礼制的事情,其实随便找个中书舍人,都能翻出一大堆成例来。
但方案归方案,更重要的反而是马自强跟礼部的态度——朱翊钧现在要的就是一个态度。
马自强见皇帝脸上已然露出一丝不耐,情知需要决断了。
他将京营的沿革、兵部的人事、皇帝方才的言语,迅速从脑海中过了一遍。
片刻后。
马自强咬了咬牙,下拜道:“陛下,此事自有成例。”
“国朝之初,多有武臣兼领中枢文职,参决国家大政。”
“汤和、邓愈便兼为御史大夫,韩国公李善长、曹国公李文忠更是共议军国重事,总中书省、御史台。”
“若说彼类皆是特例,那还有洪武三年旧制,诸臣封爵时均加参军国事、同知军国事、同参军国事等号。”
“此为,祖宗成法。”
马自强说完,吐出一口浊气,在寒冷的冬日,醒目至极。
朱翊钧欣慰地看向马自强,露出笑容。
他将马自强肩上还未化去的雪花掸开,将人扶起,激赞道:“大宗伯果是饱学之士,礼制成法,全然包囊在胸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便以朵颜卫之议,加京营总督‘参知军事’,列席廷议如何?”
马自强一时之间,也不知道自己决定是对是错。
只胡乱应了一通。
朱翊钧颔首:“那朕稍后知会吏部温卿,让他去礼部寻大宗伯,二卿且看看,如何上奏此事合宜?”
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