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监同样能混个杂学博士。
无非是因为科举不考,食之无味罢了。
所以皇帝所立学府这边专授数算,国子监学子路过,多是嘲讽一句“牙慧”。
徐阶摇了摇头,神色有些玩味:“经典确是不学,但也不只数算,这半年除了数算外,东西逐渐多起来了。”
“既然说起数算,先带你看看数算罢。”
学院地面是由青石板铺成,墙面刷成红墙。
没有老衙门沉淀多年的韵味,却自有一种崭新的感觉。
张居正跟在徐阶后面,四下打量。
不似国子监那等正经学府,三四十的举子大把人在,这边多是一些十余岁的少年,甚至五六岁的小孩也有。
徐阶瞥了一眼,解释道:“这些大多是勋贵家的孩子,我来时,全是这些勋贵子弟,我虽别处招揽了些别的生源,但仍然以勋贵子为主。”
“多是一些传不到爵位的庶子,有枣没枣打两杆子。”
张居正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熟面孔,譬如英国公张溶家的孙子、泰宁侯陈良弼的小儿子。
他好奇道:“陛下许了什么好处?”
私下里,有些话说得没那么顾及。
这位陛下画饼充饥的本事,那是一等一,凡给皇帝办过事的,多少都体验过。
徐阶这时候突然将鼻孔抬了抬,矜持道:“我替陛下重新弄了套学制,年后应当就要到内阁拟票了。”
张居正也不问,就静静看着徐阶。
徐阶矜持了一会,没听见动静,没好气啧了一声。
还是开口道:“与官不同,没有品阶,只在学院内部通行,不与外转。”
“初为‘学生’,在院内研习便可得授,管住宿,每月二石大米,四季衣裳各两件。”
话音刚落,就被张居正打断:“百姓如何入学?有教无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