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希忠话音刚落,堂上几人齐齐失色。
什么叫借你项上人头一用。
在场谁敢借?谁又愿意借?
何况,局势哪有那个必要?
梁梦龙更是愕然道:“成国公何出此言!?”
“眼下又哪里到了要国公性命做交代的时候了?”
他虽然来得晚,对局势不甚清楚,但是好歹是为官多年,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。
如今这局面,再差不过是个镇之以静——什么有意削藩,什么逼死郡王,没有的事,你看我安之若素,泰然处之,哪里有要削藩的样子?
只要他们不乱,宗室最多也就闹腾闹腾,难道还真能做什么?
湘王故事罢了,如今谁又有资格做成祖?
充其量,也不过是中枢受些压力而已,正好看看皇帝对他们支持到什么地步。
就算宗藩与湖广官场合流,闹到皇帝那里去,压力也是在皇帝身上,又不会治他们的罪。
大不了等人闹腾完了,再继续查案算账就是。
又哪里要闹到一位国公要“自尽”的地步!?
一个区区郡王,哪有资格让钦差偿命,安抚局势?
朱希忠见众人反应,摇头失笑。
他轻咳了一声,解释道:“倒不是特意要为荆府的事做交代。”
“只是湖广的事,拖太久了,与其来回纠缠拉扯,不如快刀斩乱麻。”
“如今我份量还够,足以出面从速了结此事,也是防止迟则生变。”
湖广的事,要是这样频繁来回拉扯,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端来。
既然如此,不如趁着这个机会,把事情了结了。
反正,也少活不了几个月,既然要当一回朱纨,不妨彻底点。
也好让他在皇帝心中的份量更重些——肝脑涂地的大臣,活在皇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