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是在三楼,显然是四楼的客人下楼,不知发生了什么,吵闹了起来。
申时行诗还没做完,还待忍受一番,继续吟诗。
外间的声音越发喧嚷,间杂着呼和,似乎是动起了手脚。
几人只好等这动静消停,再续雅事。
孰料,外面的喝骂愈发清晰,隐约传入房间内。
“宋儒你妈卖批,老子早就看不惯你这厮了,一副小人嘴脸,整天搬弄是非,早晚给伱胯都撕烂!”
“熊敦朴!辱骂同僚,也掩盖不了你攻讦大政,妄议陛下的事!你等着,我必要参你一本!”
这话传入几人耳中,纷纷变色。
许孚远皱眉自语:“宋儒……熊敦朴……不是这一届的庶吉士?”
申时行是吏部侍郎,自然更清楚。
他脸色难看道:“嗯,宋儒,三甲第212,熊敦朴二甲第64。隆庆五年六月授庶吉士,上月才结束翰林院学业,各自授官。”
想了想,申时行又补充一句:“彼时的教习,是太子少保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高仪高公、詹事府掌府事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吕调阳吕公。”
余有丁暗道晦气,人都要走了,怎么出来吃个饭也能遇到事。
别的事也就罢了,这开口闭口提及到陛下,确实不能当没听到了。
几人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,推门而出。
众人来到步梯时,只见一片狼藉,店掌柜站在一旁,也不靠近。
打碎弄坏的事物且不说,现场只剩下一人,正在骂骂咧咧整理有些破损的衣衫。
见有不开眼的围上来开热闹,抬起头就要喝骂:“没看到爷……”
宋儒戛然而止。
而后换上笑脸,逐一赔笑:“申公、余公。”
申时行面无表情,缓缓道:“宋儒,上月才授任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