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榷而已,本意还是好的嘛,是位好勋贵。
更何况还是呕心沥血,死在钦命任上,怎么可以对这等纯臣太过苛责?
也别说赏罚的问题了,直接说说怎么赏吧。
张居正与高仪对视一眼,纷纷露出无奈的表情。
现在皇帝屁股一翘,他们就知道他是要拉屎还是撒尿。
又是这种为难的事。
廷议不是内阁的一言堂,满朝文武也不是由内阁如臂指挥。
皇帝只需要考虑说服他们首辅、次辅而已,他们要调和的阴阳,就多了。
张居正作为首辅,当先开口:“陛下,不仅朱希忠之事,还有驸马都尉邬景和。”
“邬驸马即便是宗正,也不能不经礼部、内阁、陛下,擅自将荆、襄、岷、吉定为罪藩,降等袭爵。”
除了这四藩外,楚藩还在查。
可以说,湖广所有的亲王,经此一事,都沦为了罪藩。
与朱希忠的事情一样,一旦到了廷议,又是轩然大波。
不是说亲王、郡王不能杀,此前朝廷杀的也不在少数。
也不是宗藩不能定罪,辽藩除国还是他张居正亲手操办的。
问题在于,这种程序问题,不经由内阁、皇帝审定,就自作主张,擅自行事,成何体统?
此例一开,风气蔓延到边关大将,各地督抚,那就是礼制崩坏。
万万使不得!
朱翊钧闻言,也认同地颔首附和:“办差的方式方法,确是有失妥当。”
他露出笑容,理所当然:“所以今日才要跟二位先生商议,此事应当如何收尾。”
张居正见这做派,果不其然的意料之中,不由无奈。
小皇帝舍得放权,可一旦插手政事,无不是给内阁找大麻烦。
朱希忠擅杀亲王,小皇帝一上来就暗示其非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