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成规模和产业链之后,地方官吏自然也是其中一环,然后开始老一套的玩忽职守,上下相欺,蒙蔽中枢。
发展到如今,可以说各地都已经有了自己的货币。
兵甲就更不用说,高门大户的地窖里,总是有些库存的。
为什么说是小事?
还从未听说私铸钱币、兵甲,就要赐死,亦或者除国的!
当初庆成王府的辅国将军朱奇淘便是明证。
其人藏匿兵甲、豢养匪盗上千人,东窗事发之后,世宗皇帝也只是革禄米三分之一了事。
此后铸币造甲,差不多也就罚俸、削职罢了。
既然如此,他有什么理由会对钦差下手!?
富态中年男子神色转为愤恨,无奈道:“也不知道朱英琰是个什么品种的蠢狗。”
“竟敢借着咱们的名义,串联起来,犯下这等大事!”
“逼着大家给他擦屁股,真是死有余辜!”
他都不敢回忆,那天发生的事。
说到这里,他终于舒缓了语气:“但无论如何,这件事本来就是朱英琰做下的。”
“人证物证,咱们都送到了这些人面前,甚至还搭了个添头,给钦差们立功。”
“事情到这里,就是应该结了,这样大家都体面。”
大家都有所需。
湖广官场要的是稳定,他们要的是平安无事,钦差自然也有钦差要的。
若非赵贤此举得罪了太多人,还真得烦恼一番怎么喂饱那些立功心切的钦差。
如今湖广官场上下,都有了默契,自然是皆大欢喜,只要钦差点头,这事就结了。
坐在对手的年轻男子摇了摇头,并不接话。
他有些拿不准这位宗叔说的话是真是假。
毕竟这种罪,亲兄弟来了都不可能认下,自然嘴上要摘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