掏出一张纸笺,上面写着“久仰名,朕盼侯”六个字。
李贽随手招了招。
他无赖道:“所谓光头的不怕戴冠的,本官今日就赖上你们了。”
陈胤兆跟李诚铭神色一变。
对视一眼,显然是都看到上面皇帝的私印。
这种简在圣心的人,无论官阶高低,都不好得罪。
当即便知道这人怠慢不得。
在李贽承诺了不会得罪王尚书、只做个见证之类的话后,二人无奈,半推半就应了。
倒是李诚铭突然好奇道:“李司业是和尚还俗吗?”
所谓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儒生从来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头发。
才忍不住有这一问。
李贽摆了摆手,无所谓道:“一日头痒难耐,恰好又倦于梳理,干脆便去了发,独存鬓须。”
不能说是洒脱,只能说是离经叛道。
陈李二人频频看向他的光头,心中感慨,好个狂生。
李诚铭忍不住道:“《孝经》云,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……”
李贽奇怪看着他:“孔子狗叫,后面的儒生跟着叫我尚且能理解,你估摸着是个勋贵,怎么也学起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两人齐齐吓了一跳。
陈胤兆更是下意识一抖,连忙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听见。
见得周围人都离得远,这才松了口气。
拉了拉李诚铭,示意别再跟这家伙说话。
他都怕了,第一次遇到这么狂的人。
这话传出去,儒生内部还有辩论的余地,但他这外人但凡受点波及,就要被骂的狗血淋头。
一时间,三人陷入了沉默。
过了好一会,那书童才领着人出来。
朝三人道:“我家老爷请你们进去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