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理。
当即又扯起虎皮:“正是要赴任的,不过我在刑部任上还有一桩案子没结,正好要着落在王尚书身上。”
紧接着便高深莫测起来,小声道:“跟圣上也有关的。”
最后这一句,当即就镇住了陈胤兆。
虽说大明风气开朗,但也不至于在锦衣卫面前编排皇帝。
既然这般说了,那他恐怕还真不好躲。
一时两难住了。
二人这里嘀嘀咕咕,那书童早就不耐烦了。
忍着脾气提醒一句:“诸位什么来历?又是什么因由要见我家老爷?”
李贽连忙凑过去。
一边指着陈胤兆、李诚铭,一边耳语起来。
而后又是拍胸脯,又是亮了個什么凭证。
才得那书童迟疑点点头:“你们且随我上来。”
李贽便拉着二位勋贵跟在屁股后面上了楼。
而后那书童先领着那吏目进了房间,让三人稍待片刻,他进去通禀。
见排队还得排在小目吏后面,几人都有些不满。
这时候陈胤兆才有暇过问。
他低声道:“李司业不妨说明白些。”
李贽既然将二人哄上来,敲开了王之诰的门,也就不再遮掩。
他娓娓道来:“我长话短说。”
“上月初,圣上开经筵。”
“初次经筵,讲官们便顺势介绍了一番经学流派,譬如什么良知现成、修证等等。”
“某位经筵官恰说起了善恶论。”
“圣上来了好奇,便问,到底是性本善,还是性本恶,又或者是心学的无善无恶?”
“几位讲官各执一词,圣上怫然不悦。”
“正好彼时朝鲜国进京谢恩,蒙圣上召见,说起该国山中有名从小被遗弃,与自然为伴的野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