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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进自然也应该知道,他能上位,应该感念谁。
朱翊钧细细回想了一番,自觉并无遗漏之处,终于舒了一口气。
又是阶段性的一步。
回过神来,便听到朱希忠的声音。
“为君分忧,是臣分内之事。”朱希忠跪在身侧回着话。
朱翊钧看了过去。
这位成国公,办事当真靠谱,就没有掉链子的时候。
他都舍不得这位国公驾鹤西去了。
不由感慨一句:“国公要好好将养身体,多为朕分忧才是。”
朱希忠听了这话,苦笑道:“寿命自有天数,臣安能违逆。”
“不过臣百年之后,国公府上下,也会继续替陛下分忧。”
朱翊钧失笑,这是在向他讨承诺呢。
他走近,将朱希忠扶起。
语气轻松地说道:“那日,我遣张宏送去的玉佩,在国公这里吗?”
朱希忠连忙将手伸进怀里,准备物归原主。
朱翊钧伸手止了,笑到:“这玉,还是由国公收好罢。”
“也好随时提醒朕,只要这玉一日不碎,朕便一日记得成国公府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自己只要一天不死,就不会负了国公府。
朱希忠听了这话,身子顿了片刻,才喟然一叹:“臣侍奉三朝,尽享天恩浩荡,当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不管信不信,这个恩也谢。
他也知道,皇帝作出这种承诺,已经是极限了。
总不能让人对天发誓吧。
朱翊钧点了点头:“我娘亲有个侄女,到了适龄的年纪了,国公家若是有俊彦,可以互相走动一番。”
这是给朱希忠承诺之外,一点实际的好处。
不比张宏、蒋克谦这种小角色。
一位锦衣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