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度田、一条鞭法、京营改制、海运、官学等等,简直令朕豁然开朗!”
“吕卿啊,这才是为宗庙国家计,多跟张阁老学学。”
朱翊钧闲庭信步,嘴上说话情真意切。
新党?
谁说一定是张居正的新党,为什么不能是朕的新党?
他当然不会全盘接收张居正新法的内容了。
其中局限性,不说别的,就是这度田的强压虚报,一条鞭法不顾经济规律凌虐北方,这些他都接受不了。
当然,老规矩,冠名权不争,内容可以优化嘛。
他还犯不着跟张居正抢功劳。
吕调阳却不知道皇帝的想法。
哪怕他一身养气功夫,此时都忍不住频频皱眉,抓挠胳膊了。
张阁老与皇帝的共识,竟然还超过他这个多年副手、心腹同道!?
张居正可没跟自己说得这么全面!
什么京营他都只模模糊糊听了几句。
官学、海运又是要改什么?
他此时已经不是狐疑了,反倒是有些心酸。
对自己这多年的老友,都有所保留,反而是对十岁天子和盘托出。
果然,学成文武艺,终究还是要货与帝王家。
话到嘴边,只能强颜欢笑道:“是,微臣是应该多与张阁老学一学。”
朱翊钧突然转过身。
诚挚地看着吕调阳:“不过吕卿说的,也颇为契合张阁老所言。”
“冯大伴与元辅,确实有些不合祖制。”
“那吕卿,你又对此次言官弹劾,有何看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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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,别喷断章嘛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