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是如今的户部,着实有些捉襟见肘了。
先帝驾崩得突然,无论是陵寝,还是典礼,都是突然增加的一大笔开销,还有正值黄河夏汛期,被工部支走了一批,更别说此前寅支卯粮欠下的军饷,俸禄。
这次高拱出面挡下宫里伸出去的手,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思,从工部、兵部、礼部、户部几乎获得了大半朝臣的支持或者默认。
李贵妃知晓轻重,也没把这事闹大。
朱翊钧如今有锦衣卫作为耳目,这些事,自然没瞒过他。
他斟酌了一下,找好切入点,缓缓道:“先说这白银的事。”
“娘亲是仁爱长者,必然不会贪恋这十万两,而是怕以此形成常例,让内帑权柄屡被侵蚀,没法交给孩儿一个充盈的内帑,对否?”
不管对不对,先把高帽子戴上,然后把思路带歪——抛开吏部截留银钱的事实不说,要问这怎么充盈内帑,我倒是有点子。
李贵妃想了想,觉得自己哪怕对这银两有点心思,其余也也八九不离,迟疑了一下,还是点点头。
朱翊钧不露声色道:“若是想充盈内帑……娘亲,孩儿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。”
李贵妃一怔:“两全其美?”
朱翊钧顿了顿,在李贵妃疑惑的眼神中,开口道:“娘亲,孩儿举例与您分说。”
“娘亲可知,宫中去年贡茶用度几何?”
李贵妃虽然身居高位,却不怎么关注这些事,还是仔细回了一下才道:“一万四千斤?”
这是大行皇帝与她闲聊时说起的,贡茶似乎就是以这个数字为限,再不可多。
其中连赏赐,祭祀,户部,南京所用都包含其中。
朱翊钧却摇了摇头:“娘亲,去岁,足足有八万斤。”
李贵妃愕然:“八万斤?宫中如何用得了这么多!?”
朱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