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侍班官之一,见到这位嗣君的次数自然不算少。
在他印象中,说得好听点,这位嗣君就是赤子之心,任然天性,直言不讳的话,就是调皮浮躁,心智中等偏下。
但,今日却令他觉得有些不同。
不论其余,单这份仪态,竟然让他心中忍不住暗赞一声。
只见朱翊钧穿着缞服,身形瘦小,挺直了脊背,踏步从容。神色倦怠哀戚,却又肃然端正。环顾诸臣工时含蓄谦抑,又凛然有神。与众人相互见礼,可谓一丝不苟。
“本宫初御文华殿,万事仰赖诸位肱股之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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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1:上愤恨语臣曰:“我祖宗二百年天下以至今日,国有长君,社稷之福,争奈东宫小里?”连语数次,一语一顿足一握臣手。臣对曰“皇上万寿无疆,何为出此言?”上曰:“有人欺负我。”——《病榻遗言》。
注2:东宫出阁讲学,太子少保、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高仪,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张四维,司经局洗马兼翰林院修撰余有丁,右春坊右赞善兼翰林院编修陈栋,充侍班官。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马自强、陶大临,翰林院编修陈经邦、何洛文,检讨沈鲤、张秩,充讲读官。检讨沉渊、许国,充校书官,制敕房办事。大理寺左寺正马继文、徐继申,充侍书官。先是,大学士高拱等请选东宫辅导官僚,会同吏部推举。有旨宜加慎选,不必备员。于是拱等名以闻,上从之。仍谕拱、居正提调各官讲读。——《明穆宗实录》卷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