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出来奏请治他罪过的。
没出列的人不免心情复杂:侯先春竟这样被逼入绝境。
看到这种局面,侯先春也笑了起来,状若疯狂。
而后突然收敛笑容,神色凌厉。
“臣何罪之有?陛下进学本晚,不明国本之重!公卿愧列台阁,不能刚正谏言!鼠辈尽居朝堂,无不见风使舵!尤为可叹者,陛下自矜天资,误以歧途为捷径!以文制武,扼兵乱于未壮,累累血火之体悟!尊崇文教,牧百姓以生息,历历盛世之根基!”
他直视着朱常洛,神情变得坦然了:“陛下治臣之罪,百年后或兴或亡,青史自有公论。”
“朕问你为何不言蠲免就天下难安,你还是不敢直抒胸臆,又扯什么卫所军屯,朕看不起你。到现在,也只敢拐弯抹角地提什么以文制武、尊崇文教,小人之心一览无余。”
朱常洛一样坦然,并且没有兴趣说服他这种自以为掌握了真理的死脑筋。
“传旨,侯先春以士绅之要当廷妄言蠲免事涉教化根本,妄揣圣意之余志大才疏,托直激进而罔顾轻重缓急。挑拨文武之隙,更图谋挑动君臣猜忌,动摇社稷文教根基,罪在不赦。”
侯先春这才确认,皇帝真的懂,不只是不明白这些事的影响有多大。
他确实有让矛盾爆发得更激烈一些的想法,因为他认为皇帝看清实情后才不会这么天真。
可皇帝既然懂,为什么还这么天真?
而皇帝把他的罪名说成了这些,侯先春脸色渐渐苍白。
什么叫做是他士绅之要当廷妄言蠲免事涉教化根本?是他挑动君臣猜忌动摇社稷文教根基?
朱常洛给出了裁决:“朕宽仁,仅予革职为民,追毁出身文字,改为军籍充边为卒。武将到底怎么想的,想来你今后必有一番新体悟。但身为文臣的这些年来,朝廷一直财计艰难,侯先春极言己忠,他有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