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馆。虽不如江南诸省的会馆气派,却也让我山西举子多了个寄身之所。”
“……多亏了定远贤弟。”那两个家境贫寒一些的一边小心打量,一边向他道谢。
“不足挂齿,不足挂齿。我与开之兄同年,又与于时兄相见恨晚,既知这等去处,焉能藏私?省下些纷扰,也好在此安心应考。”他热情地招呼着,“先把行囊搁下,一路入城也累了。”
刚没闲聊几句,却见那门房领着个掌柜过来了,掌柜拿着那拜帖面有难色:“魏老爷当面,程老爷当面,孟老爷当面,实在不好意思,鄙馆如今没有空房了。请稍歇片刻,小的遣人去不远处旅舍为三位老爷定好三间上房,再为老爷们引路。房钱鄙馆来付,绝无需三位老爷劳心。”
姓魏的愣了一下:“这么早便住满了?也是……登基大典在即……”
没想到立刻又有几个人过来了:“不必。”
掌柜的转身一看,立刻弯腰:“东主……”
“你去收拾好,既然又有举子持帖来,我们自去旅舍住下便是。”说罢到了三人面前行礼,“让三位见笑了,实在是我们几人今日也刚刚赶到。鄙人介休范元柱,还未请教。”
“……原来是范家主当面。学生上党魏云中。”
“原来是‘吾而不奇,谁当奇者?’的定远贤侄。”那范元柱笑着看他,又看向另外两人,“那么贤侄一同高中今科乡试的好友程开之也在了?”
“学生正是程启南,见过范家主。”
“这位是蒲州举子孟希孔孟于时,我们二人与于时兄路途相识,甚是投缘。于时兄学问精深,小弟也钦佩不已。”魏云中又介绍了那个看起来最穷的。
“定远贤弟谬赞了。学生孟希孔,见过范家主。”
“都是晋地大才,今日得识不甚荣幸,三位定能金榜题名!”
“借范家主吉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