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件事。”
“臣恭听!”
“第一,给伱两个多月的时间,年底之前,两京锦衣卫所有人的名册,包含寄禄的,都要呈过来。勋戚之后、恩荫之后、请托冒领,你都要分门别类的理清楚。”
“臣遵命!”王之桢心里叫苦,这是要大查锦衣卫内部问题了。
“第二,以你王、张二家为脉络,这次逃得一劫的,你叫上十家家主入京,听孤差遣,登基大典之前必须到。”
“臣回去就急信送到!”
“起来吧。”
朱常洛等他起来后,看着他的脸:“若记得忠字,便能因祸得福。你和其余堂上官的明争暗斗,孤已经听成敬说了。好好替孤把锦衣卫肃清一番,孤要一支不学着文臣内斗的锦衣卫。”
“……臣谨记殿下训诫。”
“你暂时多用自己的人,可以!但是,骆思恭要重用。登基后,若孤认为锦衣卫已经可堪一用了,你才能以锦衣卫指挥使掌卫事!去吧!”
“臣谢殿下隆恩!”
王之桢如释重负,这是個明白信号。
若是这回没有咬着牙忠心办事,在锦衣卫内明争暗斗中败下阵来的就只会是他了,顺带可能牵连王张等多家被问罪。
山海关之事固然不可轻动,但那个说的是文武两班,可不是商人之家。
王、张二家虽然出过重臣,可若仅仅只动涉事的王张二家及其余姻亲之家,朝堂上又有哪些人愿意触新君的怒火为他们求情?
就连沈一贯都不见前几月风光了。
王之桢离开后,朱常洛站了起来:“去荐香亭坐坐。”
“是。”
田义默默跟上。
一般这样的时候,嗣君大多都是一个人默默思考问题,田义只用随时准备回答一些问题。
朱常洛默默散步,思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