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典进入到顺利筹办的阶段,新任礼部尚书朱国祚干劲十足。
他的官途实在是太过顺利。
万历十一年的状元,而后授翰林院修撰,两年前被拔擢为正三品礼部右侍郎品级之前,他只先后有太子洗马、太子谕徳这两个衔。
两年之后,他又已经是正二品的礼部尚书。
再又是翰林院出身,如今才虚岁四十二,入阁只有一步之遥了。
这一切只代表一点:因为曾是皇长子进学时的侍班官,有过太子洗马、太子谕徳这些衔,所以他上去了。
这也意味着沈一贯失败了。
败在申时行、王锡爵两人手中?那当然不是,此前的十日无声压抑,沈一贯就已经败了。
在皇权面前,沈一贯当然败得不冤。
可他本来明明是一手好牌,而嗣君此前明明不是个强势的主。
申时行、王锡爵被起复用来平衡内阁,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招,他的反应过了。
要命的是,申时行、王锡爵一到,过去十多天里积压的那么多奏疏,很大规模地集中的批朱发到各衙,处置大体得当。
其中就包括朱国祚胜过了萧大亨、赢得礼部尚书这个职位的那道吏部会推结果题本。
官场上,信号和风向比什么都重要。
离不开刑部尚书职位的萧大亨,转眼还要面对山海关民变一案的处置,那是嗣君发了脾气要三法司彻查的。
他还不能现在就请辞,那样显得输不起,显得不满嗣君对礼部尚书廷推结果的点选。
在申时行、王锡爵正式进入工作状态后,在京群臣大部分开始冷静了下来,默默地复盘着。
这样的手腕,好像也不是皇帝的一贯做法。
或者说,皇帝过去好像没这样的能耐,要不然又怎么会躲在深宫里懒得理政?
嗣君好像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