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会一场,沈阁老何必如此?孤遽承社稷之重,也确实过于忧惧了。如今既然疑云顿开,孤还要仰仗阁老。”
“是啊,肩吾何必如此?”申时行也劝道。
“元辅切莫如此!”田乐也在一旁义正言辞,满脸唏嘘,“当日廷议,我便点出了要重训京营,殿下所拟诏书可一字不改,还大言不惭我知兵。元辅,只叹诸公久居朝堂,终究是于这险要关节懈怠了。我又如何能明言其事,让君臣更相忌?只当诸公随后皆称可,是知我用意了。谁料又多出群臣劾奏外派内臣之事……”
沈一贯死的心都快有了。
你不仅在嗣君面前喊我元辅这等带有宰相含义的称呼,还暗骂我蠢?
可是当时田乐确实是那样说的,而当时沈一贯及其他人也确实没想到:他提重训京营是要点醒诸人嗣君在担忧大位安危。
没杀人但诛了心,回头来倒只有一个田乐是真心为他们好。
伱看:嗣君信重他是有原因的。
你以为他当时那么舔是因为没底线?不,只有他一个人看透了真相!
“老臣……”沈一贯悲从中来,再次哭得说不出连贯话。
田义就这么看着殿下于一旁连声安慰沈一贯,心里是真服了。
如此一来,外派内臣这些耳目、抓紧兵权的动机、对田乐的另眼相看,理由充分无比。
而久离朝堂的申时行、王锡爵,一回到内阁就以这种方式让沈一贯承了他们一个天大人情。
这还没完。
“孤虽然忧惧,这十来日不再召见外臣,然诸多奏疏,孤也没有懈怠。”
朱常洛让王安他们把诸多已经给了意见的奏疏搬了出来:“今日三位阁老都在,孤处置妥否,还请三位阁老一同看看。”
申时行老激动了:“殿下之勤勉,老臣感佩莫名。处忧惧而不忘国事,实圣贤明君之质!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