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今谈什么闹?高淮罪行累累,如今还有那陈增等人尚未回京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“陛下毕竟病重,太子殿下又一直深居禁宫,连外臣都不识得几个……”萧大亨迟疑了一下,“亲遣缇帅查案,已经有些小题大做。如今想来,不见得便是因为王之桢身份使然想要大事化小。诚如殿下所言,那高淮毕竟还是钦差……”
余继登愣了一下,有些憔悴的脸上浮起一些异样红色:“夏卿是说……弹章如云毕至,恐有……恐有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“之前在刑部,田希智说起殿下执意让其子去銮舆司随驾,似是极为着意兵权,竟不顾有人会因此弹劾他,也要施恩于兵部……”萧大亨已经想明白了一些,对余继登说道,“内臣毕竟是天家耳目,一时群请裁撤,未免有……凌迫皇权之嫌。”
他把余继登没说完的话说完了,余继登脸色又变白了一些。
“还要早些去文渊阁,与元辅商议一二。”
“……老夫这就去……咳咳咳……老夫这就去……”
余继登也想到利害了,萧大亨看着他勉强支撑的样子,心里更加不安。
他的身体怎么突然越来越差了,莫非是这些天太耗心神?
而京内、京外大小官吏,那可并非全然一心。
正如余继登所说,历年来都有人请撤外派的太监。
现在只不过因为太子监理国事后立刻就下了撤除矿监税使的仁政,很多人本就看到了希望。
山海关民变的消息传回,高淮累累恶行被大家知晓,这股风既然被煽起来了,恐怕沈一贯和余继登也压不下去了,晚了。
而嗣君会怎么想?
到了九月初八这一天,又是旨意传出。
“奉旨,重九赐宴,阁臣、九卿、公侯伯、驸马都尉,在京七品以上朝参官虚岁达六十者,皆入慈庆宫赴宴。”
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