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。
朱常洛看了一眼成敬,随后说道:“秋冬少雨,不必多费银子了。孤既受命于天,便于三殿云台上登基!反倒可让百官都谨记,大明还有许多事要做!”
“殿下,那样实在粗陋,不显庄重。”田义提醒了一下。
“孤倒以为天日昭昭之下,没什么不庄重的。父皇节俭办事,又是功德。”
朱常洛说完就略过了这个:“倒是禅位诏书和登基诏书,你们先说说看。”
余继登自然还是有水平的,这大典流程的安排都很熟练。虽然说没有过先例,但无非是把以前登基大典时谒大行皇帝并受命替换为谒太上皇帝、听禅位诏旨罢了。从乾清宫谒见完了,就直接到三大殿区域完成登基大典。
主要的关键都在两份诏书里。
禅位诏书侧重对万历一朝的总结,登基诏书则侧重新朝的施政纲领。
既要提防里面的文字游戏,也要理清他们提出的一些“善政”背后的利益博弈。
朱常洛再怎么补课,也比不上这个时代已经打了大半辈子古文交道的人。
措辞方面的问题,自然要听听田义他们的意见。
善政背后的用心,朱常洛也还有疑惑之处。
时间紧任务重,文华殿那边,有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,有些去了院中小声聊天,三个国公自寻了一处说话。
“徐公爷。”张维贤问道,“沈阁老他们这回提到重整京营是什么意思?”
徐文璧满脸不想管,却只是轻哼了一声。
“朱公爷?”
朱鼎臣又咳了咳嗽。
张维贤:???
“到底什么用意啊?”
他也不知道徐文璧和朱鼎臣是想不明白,还是不想说。
慈庆宫那边,田义和陈矩已经梳理了一番诏书中的措辞,开始说具体善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