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也不行,那样也不行!”
朱翊钧破了防,宣泄着情绪。
李太后还是不说那件事到底是什么,等着最后两人的查访结果。
但她背负的罪孽好像更深重了,因而提出让那小子去祭一祭祖先。
朱翊钧心神大乱,又刚被训斥,糊里糊涂地发了旨意去内阁,然后五条理由条条是道。
“那就这样吧!”朱翊钧生着闷气,“要骂尽管骂!不差这几天了!你们都别来烦朕,告诉陈矩,让他抓紧些!”
事到如今,他倒宁愿陈矩快点把结果拿来,好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。
至于群臣聒噪,他再也懒得管了。
皇帝躲起来酗酒,还没让皇贵妃陪着。
宫里的气氛变得诡异异常,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。
慈庆宫那边守着皇长子不让他出来的,难道不是慈宁宫的人吗?
宫里气氛如此,宫外同样乱成一团。
那日棍驱百官后,虽有播州捷报入京,但不少臣子心生去意。
自余继登开始,包括吏部尚书李戴、工部尚书杨一魁等人在内,纷纷上辞表。
其中自然少不了赵志皋。
当然,正如沈一贯所料,还是有不少人敏锐地感知着播州叙功过程中的朝堂变动,盯着一些可能的位置。
而既然皇帝对圈禁太子的流言采取了那样的手段,沈一贯也不怕再多一事了。
那道圣旨的意思被内阁透露出来,沈一贯坚决封驳的做派毕竟能挽回一些颜面。
京城的事,遥远的播州并不知道。
播州土司杨应龙祖祖辈辈做这里的土皇帝已经七百多年。
从唐朝开始,不论谁为皇帝,杨家始终牢牢控制着这里。
如今,传了二十九代的播州杨家正式覆灭。
从去年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