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子侍读?”
“是。”
朱翊钧轻哼一声:“知道了,接着访查另外二人。”
既然他的座师是那小子的侍读,哪怕已经调任南京国子监了,也足见那小子写出此人名字居心何在。
“播州军情如何?”朱翊钧又顺嘴问了一句。
“诸路大军正自合围猛攻海龙屯,平乱指日可待。”
“捷报一到,立即奏来。”
朱翊钧既想早点知道那件事是什么,又想早点脱身。
播州捷报若至,身为皇帝的威望自然大涨,而群臣只怕也顾不得对那小子移宫拖延进学之事频繁质疑谏言。
论功行赏,自有他们忙的。
于是他干脆第一时间把那徐光启的履历拿在手上,去了慈宁宫。
“竟真有此人!”
朱翊钧没想到,李太后拿着那张履历,手和声音居然都哆嗦了起来,脸色也渐渐苍白,身子还晃了晃。
“母后……”他吓了一跳。
“罪过……真是罪过……快!快把常洛……不!把太子请来!”
朱翊钧再吓一大跳:“母后,这到底是什么事?皇儿还没下旨册封啊!”
李太后竟抓住了他的胳膊:“我已经命人严查了!这一年来,没有奴婢胆敢向景阳宫通传什么消息!常洛焉能未卜先知?这徐光启,皇帝此前也不知其人,常洛却能连籍贯都一清二楚啊!皇帝,这些年你专宠那郑氏,你待常洛太薄啊!”
听母亲说得渐渐明白又严厉,朱翊钧想反驳,但看着母亲惊惧又潸然欲泣的眼神,一时却也手足无措。
好在终于灵机一动,朱翊钧开口道:“皇儿不知常洛究竟说了什么。但这徐光启乃是万历二十六年的南直隶解元,次年会试夺魁呼声不小!他的座师,更是常洛昔年侍读学士焦竑。他能知道此人,兴许是进学时听外臣论及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