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什么?
当然了,他身份尊贵。他既然要装,除非李太后、皇帝亲至,也没有人直言不讳地拆穿他。
“……既如此,好生照料殿下吧,我去复旨了。”
陈矩转身往外走,快到门口时却听皇长子说出了比较大而清晰的一声:“我不信!”
他转头看过去,只见皇长子仍旧躺在床上,双眼紧闭,额头却有青筋迸起。
陈矩到了皇帝面前时,心里还在斟酌怎么说。
最后也只决定如实说。
不说自己内心的判断,只详细转述自己的见闻。
“……装神弄鬼。”朱翊钧这么评价,“既无大碍,就再看看吧。开讲之日已定,他若还不好转,外臣又该猜疑朕有心拖延了!”
陈矩不予置评。
“既是太后娘娘挂怀,你再去慈宁宫一趟吧。”
这也是朱翊钧心烦的一部分原因。
不知为什么,太后如今不见那小子去问安,反倒惦记上了。
也不知那小子是怎么哄得太后连连召见他数日的。
陈矩依言到了慈宁宫,他等了不短的时间,李太后才从位于后殿的佛堂里过来。
“并无大碍?”
“回太后娘娘,御医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那又怎会卧床难起?”李太后有些疑惑。
“回太后娘娘,是……被魇住了。”
陈矩说着这种情况的一般说法。
所谓被魇住,就是睡梦中时俗称的“鬼压床”。
人很难醒过来,噩梦缠身,醒来之后又往往极为疲惫。
“被魇住了?”李太后意外至极,“那又怎会昨日到今日一直被魇住?”
“奴婢不知。但奴婢去探望时,殿下满头大汗,双眼紧闭,双瞳鼓动,是半梦半醒的模样,口中还有言语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