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院子里的阵势之后一时犹豫不决。
想溜走,却又被郑梦境盯上了。
“你是谁?在哪里办差?”
“奴……奴婢邹义,在文书房当差,叩见贵妃娘娘,叩见恭妃娘娘,皇长子殿下……”
郑梦境心头一咯噔,顿觉不妙,眼神变得要吃人一般:“文书房的……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司礼监文书房的小太监,跑到了景阳宫,只怕是为万岁爷最近头疼之下松口了的那件事,难道就在今天办了?
“奴……奴婢……”
邹义欲言又止,顿时大为后悔。
可已经到了当面,偷偷看了看朱常洛,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“得陈公公首肯,奴婢前来传信。殿下,陛下已宣谕内阁,着拟三礼敕文。陈公公说,殿下也该做些准备,以免大礼失仪。”
“哦?”朱常洛笑了起来,声音里却不是很惊喜,“邹义么,我记下了。烦请回报陈公公,我会好好准备的。”
“……那奴婢就告退了。”
邹义急匆匆离开。
皇长子记住了他的名字当然很好,但现在郑贵妃也记住他的名字了。
要命!
景阳宫里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尴尬。
王恭妃一惊一喜,却又更加忐忑不安。
郑梦境脸上阴晴不定,今天倒仿佛赶着来受这打击。
皇长子竟像变了个人一般,不仅能言会道,更是性情大改,毫不见往日里的怯懦。
她知道皇帝仍旧只是缓兵之计,但来此打压这事会带来的影响,却让自己大失威风。
刚被他言语逼迫得心中忌惮不已,司礼监大珰派人来传信更显得宫里风向好像开始变了。
心里有了更多担忧,她只能先挤出一個不情不愿的笑容:“贺喜殿下。既如此,本宫就先回去了。”
朱常洛看